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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paro/瑞金]血字的研究·迂回作战

首章

———

 开始合租后的一段时间,我时常看到格瑞侦探站在窗边,隔着玻璃看着楼底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尽管我很好奇侦探的工作是怎么样的,却因为他整天和我一样赖在家里无所事事,而无法大饱眼福。某一天,我只记得是星期六,我早上出来吃早饭的时候问依旧在看窗户外的格瑞:“嘿,你在看什么呢?”
 “在找我的客人。”他回答道。
 “什么?你的工作还有接客这一项的吗?”我的疑问脱口而出,侦探愣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些不爽。我抱歉似的吐了吐舌头,“不是啦,我只是好奇,你会不会吓跑你的客户。”
 格瑞背对着我轻轻笑了一声,“他们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一定比我可怕多了,不然也不会来寻求我的帮忙——”
 他顿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随后突兀地止住了话音。
 与此同时在我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埃米警官,希望这回你带来了一些苏格兰场解决不了的棘手事。”就好像预料到会有人上来一般,格瑞在此时也正好转过身来,开口说道。
 我也转过身,看到一位着警服的男子站在门口。我又回头看向格瑞,他却不理会我疑问的目光,一副完全不打算解释的模样。
 面前的警官喘了两口气,抬手抹了把脸:
 “…是你喜欢的‘好消息’”
 “好极了。”

 格瑞立马回应道,他好像心情格外好,“在哪?”
 “东边的格林格勒,一座乡村别墅,详情到那里再说吧,佩利和帕罗斯也在现场调查。”
 “怎么又是雷狮他们,这事情到底你们谁管。”
 “嗯……both,我们只是对于这个案件有不同的看法——起了一点小争执。”
 
 这两人旁若无人地在我面前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我站在那里,尴尬地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我动了动脚,咳嗽了一声。
 格瑞这才好像刚注意到我,他注视着我:“你也听到了,金,我来活儿了,晚上会晚点回来。”
 “嗯?啊……哦,好的,慢走。”我怔了一下,习惯性礼貌的笑笑,想着那么就去餐桌拿上我的咖啡杯,回房间睡一觉吧。我无法解释我心里奇怪的失望是从何而来,格瑞明显没察觉到我的些许落寞,他只是点点头,之后就跟着警官的脚步走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我叹了口气,也许是一直都处在危险中,冷不丁被扔回平凡世界,总觉得各种不适应。
 “慢慢来吧。”
 我j这样安慰我自己无数遍了,可是,我总潜意识认定,无论这种自我安慰再重复多少遍,我也一定还是会在深夜被噩梦惊醒…
 我记得很清楚,每一个让我喘息着睁开眼睛的梦境,场景毫无疑问都是那该死的战场,我记得梦里子弹射穿我战友的头颅,血液像蛇一样涌出来,他睁着惊恐的双眼死去。子弹也同样射穿了我的肩,我倒在沙地里,疼痛让我睁不开眼……
 我端着马克杯站在原地,仅仅是回想,就让我几乎喘不过气,像是有一双手捏着我的心脏般,使我感到分外的恐惧。这时候,一声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应声抬头,下意识觉得是格瑞回来了。
 “格瑞?”
 
 …

 “金先生,您的三明治,您嘱咐我多加火腿肠的那份,还有格瑞先生要的红茶。”
 是房东赫德森太太,她拎着我拜托她买的外卖打开门,“诶呀…格瑞先生不在吗?”
 我失望地眯了眯眼睛。
 “…是啊,他出去了,他——”

 “赫德森太太,劳驾,你挡着我跟我的医生说话了。”

 一向很冷淡的声音突然从赫德森太太身后传来,就那样自顾自地打断了我的话,我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看着被挡在门外的格瑞,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不是…”
 “收起你的傻笑,我是叫你来跟我一起去格林格勒的,这不是什么值得发笑的事。”他皱了皱眉头,从赫德森太太让出的路里走出来,站到我的面前,“金,你对你自己的技术以及心理是否有信心呢。”
 他一副不起波澜的语气,脸色也平静如水,我却心脏砰砰跳,好像是刚上场打仗的新兵一样。我连连点头。“当然…我是军医,也临床过,上过战场…当然有信心!”
 他轻轻呵了一声,“你那种心理素质,是怎么当的军人?”

 我挠挠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那走吧。”

 他把我的衣服顺手扔给了我,我伸手接住,飞快地套上。“金先生,三明治呢?”赫德森太太站在一旁插嘴道。
 “我不吃啦,赫德森太太你自己吃吧。”
 “顺便,红茶帮我拿一下。”
 格瑞补充道,“刚刚说了很多话,我有点渴。”
 “……”
 ……好吧,他就是这样的人。我在心里无奈的笑了。

 坐出租到达格林格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我和格瑞一下车,远远地就能见到事发的乡村别墅。我们向别墅走近,到警戒线前时,格瑞把他只喝了一口的红茶放在地上,拎高那根线示意我先进去。
 我哦了一声,从他的身边擦进,鼻子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却莫名很好闻。格瑞随后也跟着我进了现场。
 我们往里走了几步,隔得很远我便看到了刚刚见过的埃米警官,埃米警官显然也看到了我们,便远远的迎过来。
 “我还你为你不来了呢!”他很不满地大声说,“你知不知道雷狮———他有多么铆钉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而我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有这么有趣的案子,我怎么可能会不来呢?我只不过回身叫上了这位身经百战的医生。”
 他解释道,看了我一眼。
 “诶…你好,又见面了,我是金。”
 埃米警官握了握我的手,“你好,金医生。真了不起,跟这种人同居很累吧?受不了了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他握着我的手重重地振了振,像是格外担心我般嘱咐道。格瑞站在旁边皱了皱眉,我弯了弯嘴角,很理解似的连连点头。
 随后,我们跟着警官走进这间略显诡异的别墅的二层。走廊里穿着醒目的黄色制服的警察们进进出出,拐了两个弯之后,我走进了一个开着窗的房间。
 “已经通过风了,但味道还是不敢恭维,这个人死了可能有几天了。”
 埃米解释道,随后我便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那味道的源头在房间的中间,一位面朝下趴在地板上的女人早已没了呼吸。整个房间因这个尸体而变得诡异起来。她的身上,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肩膀上的抢洞。
 肩膀……
 我看着那句尸体,咽了口口水。
 侦探看了我一眼,凑到我身边,小声问了一句“怎么样”。
 我回过神来,冲他点了点头。向埃米示意过之后向尸体走去,在她的身边蹲下,将她的头侧了过来,手翻开她的眼皮。
 “嗯……估计死亡时间48小时,前天的晚上六七点。口中有恶臭,估计是被袭击到无意识之后被自己的呕吐物憋死的,肩膀上有枪伤……没有贯穿,射击位置时在她背后。”
 我边调查着,边得出第一结论,压抑着我呕吐的欲望,可以说是有些艰难地说着,“眼睛圆睁…肌肉僵硬,我觉得大概是用了毒。”

 “嗯,不错,已经可以了。”

 格瑞接着我的话紧接着说。我瞬间如释重负,赶忙从尸体旁边站起来,退到格瑞的身旁,侦探看了我一眼,随即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这看看那看看。他检查的比我细很多,头发,衣领,口袋全部都有摸到。看着他的手在尸体上上上下下摆弄,我心里莫名有一种很反胃的感觉。
 格瑞检查了一圈之后站起身来,从上而下看着这具尸体,但很快,我便发现他看的并不再是这具尸体本身。埃米警官和我都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抢在我前面说出了一个最违和的地方:“格瑞侦探,你看这女人是不是写了一个单词在这里?”

 “你终于发现了,我以为你鼹鼠般的视力永远也发现不了呢。

 他淡淡地接到。
 “RA…CHEL…Rachel?瑞秋?”
 我歪着头断断续续地念出被抠在地板上的字母,组成了一个女孩儿的名字。
 “Rachel,是她女儿的名字?”埃米接着分析,“她临死之前放不下自己年幼的女儿,悲伤地在地上留下她的名字,然后含恨而终…”
 “编故事到此为止,你甚至不知道这位女士结婚了没,就敢断定她有女儿。”格瑞很嫌弃般皱着眉,“埃米,连你都能当上警长,怪不得苏格兰场解决不了一件像样的案子。”
 埃米的脸色明显黑了八度。
 “那么,复仇,对吧,RACHEL是德语的‘复仇’,她是在让我们为她复仇。”
 格瑞这回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
 “你能知道这个真让我意外,但先让我说说我发现了什么,我们在商榷她是否真的是让我们‘复仇’吧。”
 我赞同地点点头,作为一个已经见识过这位天才侦探推理过的凡人,我不得不为他的才华所惊叹。我很相信让他推理一番,案件就会有想不到的进展。
 格瑞随即开始分析起来。
 “她头发是干的,但衣服外却有的地方是湿的。把衣领翻开,发现湿的一侧几乎都在里面——她把衣领竖起来躲雨。我刚刚搜了一下伦敦的上周天气,前天,也就是48小时以前这里下了雨,金医生说的并没错:在前天下雨的晚上,这位女士顶着雨来到了这间别墅,然后当晚被杀害。”
 “她当时和另一个人同时走进了这间别墅,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我们凶手——并且这两个人是先熟悉,不然不可能凶手能背后悠哉地给她的肩膀一枪…我推测这种手枪是小口径的无声手枪,威力不高,他隔着一段距离朝她开抢,连肩膀都没能射穿——抱歉,金。”
 他自顾自地说着,说到枪伤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一下,转过头来跟我道歉。而我沉浸在他的推理中,跟着他的思路一直思考着,没有注意到他这句可能会刺激到我的话。侦探本人看上去比我还敏感,他的道歉让我心里一暖。
 “诶呀,这没什么,格瑞。”
 “我有问题。”
 埃米举手插嘴道,“我有问题,你怎么断定她身旁还跟着一个人的?”
 “我接下来正要说这件事。”格瑞看了他一眼,“观察她的裤脚,里侧和外侧都溅上了泥点,但明显的是外侧的泥点密集还多,原因是,她一手拖着行李箱,箱子的轮子溅起泥巴粘在了裤脚上,另一边则是鞋溅起来的。她是左撇子,左手的中指和大拇指上有写字磨出的茧,所以左侧外侧的泥点低且密,是因为她用左手提箱子,右侧走了一个人,凶手的鞋溅起的泥巴毫无规律,粘在了高处或者矮处。”
 他停了一会,又看向我:“我后悔了,我应该把红茶拿进来。”
 我笑了,埃米却没好气地回他:“案发现场不许带液体!”
 格瑞没回他,他接着说:“接下来讨论一下Rachel究竟是复仇还是瑞秋吧,毫无疑问,这个女人不可能有子嗣。原因就是她的工作。她左手戴着戒指,无名指的戒指外面暗淡,里面却很亮,是因为她经常摘取它,同手的手链却没有这个习惯,于是里里外外都是脏的,她有一份需要经常摘婚戒的工作,大概是小姐或者情人这一类。做这种工作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儿呢,在确切一点来解释吧,我在她兜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格瑞举起一个手机,粉色的外壳和黑莓手机的按键,粉色和黑色拼在一起,感觉十分的怪异,“这个手机很幸运的还能打开,并且电是满的。我翻了一下她的通讯录,里里外外没找到一个写着‘儿子’或着‘女儿’的电话号码,更别提‘Rachel’了。最亲近的备注莫过于这个‘MAN’,但是跟这个‘MAN’电话通话也是在上个月。试问,埃米,如果你是一位家长,你会不存你女儿的手机号吗?”
 原来如此,这么一想真的有理有据。格瑞的推理的确让我茅塞顿开,可我却总觉得有一种很深的违和感在他的话中,却又不妨碍他推理的逻辑……
 啊,对了,行李箱…到现在也没看到推理中出现的行李箱的影子。
 “箱子……”我小声嘟囔着,“格瑞,行李箱,行李箱在哪里?这间房子里没有吧?”
 我环视一周,这间房子里哪里都没有行李箱的身影。格瑞点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埃米,把行李箱拿来,那个箱子一定是找到凶手的关键。”

 我也把目光看向埃米警官。

 埃米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行李箱?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房间就是这样,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多余的行李箱。”
 他话音一落,我们三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什……什么?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突然觉得诡异被瞬间放大,笼罩了我,那具尸体是那么地不详,只是趴在哪里,却留下了如此怪异的尾巴。格瑞也微微睁大了眼睛,一副震惊的模样。
 “怎么会……”
 “…是他把行李箱拿走了。”
 他喃喃道。

 “凶手把行李箱拿走了。”
 我和埃米面面相觑,在这种气氛里,一时间都无法理解这句话所隐含的深层意思。


-tbc


下章

——

 第一,我能给予金的几个形容词:勇敢,聪明,努力,活泼。这几点,我尽力在[贝克街]中演绎,但毕竟侦探题材摆在这里,原著那样傻白甜的人设并不适合套用,并且他在这中间演绎华生医生的身份,我便削去了一些他的活泼热情,给予了他战争的背景,加上了一分沉着和知性。
 第二点,格瑞,毫无疑问,他博学,利落,强大,这几点和夏洛克出奇般的相似,但因为他并不话多,所以福尔摩斯中夏洛克戏谑般的嘲讽,在这里不会有过多的演绎,却也会提到一点点,这个角色比较难写的地方便是大段的推理文字了。放开写必然会ooc,但如果太过言简意赅,又体现不出超推理的华丽感,可以说在各种推理场景里,我都犹豫再三,最后删删减减,留下这一份拙稿。
 最后,我思考过到底谁能替代厂花这个角色饰演苏格兰场的警长一员。这个人需要有强大的心理(来承受侦探的嘲讽),过人的勇敢,稍微有些倔强的性格。我扫了一圈,想到了埃米这个角色。顺带一说赫德森太太,一开始我也想拿凹凸的角色演绎,后来觉得不论是谁都太过出戏,于是只好放弃hhhh。
 最后谢谢喜欢这个文章的大家,老实说虽然看的人很少,不过我也很满意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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