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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paro/瑞金]血字的研究·演绎法


 助手金×侦探格瑞

 你是否曾经听说过这个故事?
 关于话稍显多的助手和更加沉默的侦探的故事。

———

  因为在战争中负伤的原因,八月份的时候,我被遣送回了伦敦。这本是件极其幸运的的好差事,毕竟有很多人没我这个活着回来的运气,而这却因我在伦敦举目无亲,无奈独自居住而稍显无聊。
  早晨,我例行带上鸭舌帽出去踩太阳——这是我以前家乡的一句俗语,就是晨走的意思。伦敦这地方一年到头都雾蒙蒙的,八月份早上天气倒很是舒适,冬天偶尔能下雪,不过那也是圣诞节的事情了。
  ——圣诞节啊,真的好远,上次度假还是在阿富汗的战场呢。我连连感叹,在路过中央公园那个长椅时,有人在后方喊了我的名字。
  起初,我以为他叫错了人,可金这个名字在我印象中并不常见,于是我试探的回了头,站在我面前的人带着圆框的黑眼镜,顶着一头紫色蘑菇头,看到我的脸时惊讶的笑了,而我也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正是我还在学医和工作时的同窗兼同事,紫堂幻。
  “嘿!金!”
  “紫堂!”我欣喜着叫他的名字,想到在这个地方有了老朋友,我心里稍显安慰。
  “还真是你!我还琢磨着我是不是看错了。”他比以前活泼了许多,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回来了?战争结束了吗?这真是件令人开心的喜事!”
  “得了吧,战争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结束,你这么久了还是不看报纸的吗?我可不是自愿回来的——虽然我也不想再继续在那个张嘴就吃一嘴沙子的鬼地方再继续呆下去了…这么说吧,我是被迫回来的。”我清了清嗓子,“负伤遣送。”我补充道。看着紫堂带着疑惑的脸。
  他张了张嘴,这才注意到我拄着拐,神情有些尴尬,我拍拍他的后背表示这没什么,“放轻松紫堂,倒不如说这回来正好,我可不喜欢打仗。”
  他这才笑了笑,询问起我的起居和生活来,我回答他我过得很好,只是一个人住总免不了寂寞。我总是很怀念以前我跟他还有其他朋友们一起从医的时光。
  “说起来,你一个人住吗?”
  “是的,离这里只有两个街区,很近。”
  “不准备找个合租对象?”
  “你在开玩笑吗我的老朋友——你觉得谁会找一个退役的军医当室友?特别是这个人意外的话多。”
  “说不定呢?”
  他意味深长的语气让我疑惑了,我盯着他的脸表示不理解,他抿了口咖啡看着我笑,“你知道吗,你是今天第二个这么跟我说的人。”
 
  随后,我随他一起回了巴茨医院。这是个熟悉的地方,我曾在这里任职。不过因为我心存更大的疑惑,所以没来得及回忆以前的旧时光顺带怀念一波。紫堂幻带着我去了地下室的停尸房,这地方我以前没少去,看样子也是改动最少的一处。
  “院长说死人的东西少冒犯为好,还叫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哈哈,可惜他自己就是个开医院的。真没想到老人家还健在啊。”
  “这才多久啊。”
  紫堂在前面笑了出来,他推开停尸房其中的一扇门,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进去,冷气让我打了个寒战。我将帽子取下来,反光的玻璃里的自己理了理头发,转过身去,在停尸间的里面,一个穿着长风衣的银发男人背对着我们站在一台放了尸体的担架前。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我猜,你给我带了个室友回来。”

  紫堂站在我左手边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从你嘴里说出的‘猜’字最为滑稽?”
  那人微微侧过了头,听到他的话后轻轻弯了弯嘴角,看上去十分的傲慢。他的高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从侧脸看便知是个极其俊俏的男子,一头银发垂在肩上,我一度以为他是个王宫贵族。
  我于是便有些目瞪口呆。
  “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室友…?紫堂,你知道的,我可受不惯被人呼来喝去,我干不来仆人这活儿…”
  “巧。”
  我小声偏头跟紫堂说话,正准备找个理由默默遁了,前方的人突然转过了身子,冲自顾自地接了我的话。他的这一转身让我看清了他的面貌:他有着一双极其漂亮的紫色的眼瞳,一缕头发垂在脸的一侧,却也挡不住他锐利的目光。老实说被这种眼神打量着并不好受,我挺直了背,忍耐般的抿了抿嘴唇。
  “紫堂幻能带你来,自然有他敢带你来的理由。对吧,刚从阿富汗回来的军医先生。”

  “……”我蒙了,又扭头看着紫堂,他却一副不准备解释的模样,我只好又将头扭回来,“呃…是,我的确是退役的军人,我没想到紫堂已经提前跟你介绍过我的身份了,我叫金,我——”
  对面的男人扭过了头,重新将目光放在尸体上,淡淡的开口,“不,他没跟我说一点关于你的事情,从你推开门到现在的五分钟,在这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世界上真有叫“金”的人。”
  他这是在嘲讽我的名字很少见?我自己也知道这回事儿,谢谢!
  我清了清嗓子:“那你怎么——”
  “推理。”他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再次打断我的话,“但我并不想过多的跟你解释,要说很多话。”
  ……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紫堂,他歉意的笑笑,“原谅他吧,他看起来很期待你这个室友…可能你不觉得,但今天他说话说得格外多…我替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格瑞,他爱好推理,一定和你合的来的。”
  “…我的妈真的假的,难道……”
  难道他的推理真的有这么神吗。

  “假的。”穿风衣的家伙又开口,“我可没有‘期待’你。”

  “…难道你觉得我能和他合租是因为他的嘴也很欠?”我紧急更换了我的后半句话。

  格瑞赶紧闭上了嘴,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再愿意跟我开口说话了。我心里有些恶作剧成功般的窃喜,跟紫堂说我愿意跟他一起住,他听到了后便又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在踌躇要不要再多跟我讲讲话。
  这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我觉得他意外的有点孩子般的可爱,于是也懒得计较,咧嘴笑了笑,将帽子扣在胸前低头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希望我做的很标准。
  “那请多关照格瑞探长,我是金,曾是一名医生…我先走了——真的很感谢你,紫堂。”
  我点头向他致意,紫堂幻愣了一下,冲我宽厚地笑笑。我然后向格瑞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有理我,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这大概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于是我只是摇了摇头就赶紧往门外走,主要还是实在受不了停尸房的低温,刚迈出一步,格瑞从后面突然叫住了我。

  “金,我不是探长,我是侦探。”他看着从后方看着我,“那么周一下午见,详情我会给你发电子邮件。”
 他的声音低沉而好听,被这样的声音呼唤名字,我感觉有些异样。我扭头看着他,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盯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出去。
  那时候我可能还没意识到,我以后的命运深深地跟这位格瑞侦探缠绕在了一起。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自那过后两天,我的手机上就接到了署名为GREY.DETECTIVE的邮件,想都不用想便是那位怪人侦探发来的,我点开,内容也是言简意赅,只写了地点和会面时间,我算了算,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一周的时间,足够我在这个房间里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抹去的干干净净了。
  “贝克街221B……”我嘟囔着这个地点,这个街区离现在住所不近也不远。我目光放远,不过老实说,我真希望能永远逃离这里。
  自从回到英国以来,我就一直在做噩梦,从受伤到现在快半年的时间,这个黑乎乎的房间,充满了我被惊醒的夜晚,说真的,我觉得十分不祥。
 我也咨询过心理医生,他们说这是战后回来的军人都会有的反应,叫我不要太过担心,慢慢就会缓解。
  我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污浊的天花板。我希望这次搬家,对我来说会是一次新的转机。想着,我拿出手机,给‘GREY.DETECTIVE’回了一封邮件。

  “辛苦了,格瑞先生,请问我的邮箱地址也是您推理出来的吗?”
  刚发出去便得到了他的秒回,我惊讶于他打字速度之快,目光看到电子屏幕上的字后,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这是我问紫堂幻的。我是侦探,不是神棍。”

  等到下一周的这天,我提着行李早早的来到221B贝克街,我以为我得等格瑞先生一会儿,却发现我前脚刚到,他后脚就来了,他这回梳起了他的头发,显得利落多了,我点了点头,向他问好。
  “您早,格瑞先生。”
  “敬语就省了吧。”他回答。
  “诶好勒格瑞,反正我觉得我们都一起住了早晚有一天也会省的,不过你不拘礼节真让我开心兄弟。”
  我立马话唠起来,格瑞的眼神写满了看智障的样子,不准备接我的话,这逗笑了我,于是我撞了撞他的肩膀。
  他因我的动作不得不往旁边错了两步,却也没有躲开,便显得有些不快,却也没明说。随后,我们二人便陷入了一丝尴尬的沉默。等到公寓的门被房东太太打开,我俩一前一后走上有些狭窄的楼梯,我打开话匣子问他:“格瑞,你怎么知道我是去阿富汗打仗的军医呢?”
  这是我很想知道的一个问题,自从我们初见以来就一直困扰着我,我实在不相信他有如此神奇的推理,却又在心里暗暗期待,希望他的‘推理’能让我折服。
 他听到我的问题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解答,我们上了楼,打开二层的那扇门,一个有客厅,厨房,阳台和两居室的二层展现在我的眼前,说真的,这让我眼前一亮,这比那个黑黑的房子看起来让人向往太多。
  “真棒不是吗!太好了,我很满意!”
  我转头就忘了我刚刚的问题,扭头看向站在门边的侦探先生,却正好撞上了他看着我的眼神,我愣了一下,又笑着问他:“诶,你在想什么呢格瑞?”
  “你想知道?”
  他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我于是又愣,突然意识到他在回答我前一个问题。
  “就是…你希望我推理你的那个。”
  “是的。我还是不认为单纯的推理能知道那些。”
  “可以的…金,当然可以,不过需要你动动脑子。”他放下他的箱子,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点了点我的头,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掀起一层薄薄的灰尘,不知怎的,我觉得他突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我好奇地坐在他沙发对面的椅子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话。
  “你对巴茨医院很熟悉,又是紫堂的旧友,联系你们相当的年龄,不难知道你们曾是同僚。你皮肤比他黑一圈,但仔细观察锁骨和耳后的颜色明显不一样,说明你不是去做日光浴或者度假,更有力的一点是你的手指——三七分的晒黑,明显是军用手套,再加上你拄着拐,明显你已负伤,但你却不坐轮椅而坚持站着,大概是你的性格使然。在我用目光观察你的时候,你没有偏开头躲开,而是以立正姿势站好并挺直了背。种种迹象让我推断你是个军人,并且是个军医。于是,金,来猜猜看得出了什么?有太阳暴晒的战场加上负伤的战地医生,等于一个负伤遣返的阿富汗军人的形象。我说的对吗?”
  嗯……
  嗯………
  他说了一大段话,老实来说我都没怎么听懂,“对,是对的,但我就是不明白…”
  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你的每一步推理都很简单,就像是肤色和我和紫堂的关系,但得出的结论却让人大吃一惊,简直像是魔术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哦,这并不难,这只是一点合理的逻辑加上联想。‘真正的逻辑学家应该可以从一滴水就能推断它来自哪条河流。’你不信的话,那么金,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侦探直起身子:“我问你,假如你是一个家里养狗的人,你首先应该满足怎样的条件呢?”
  “嗯…要有钱?”
  “没错,首先要有一个足够大的房子。”
  “是的。”
  “至少需要有一个后花园吧。”
  “的确。”…不过这并不重要吧?
  “狗需要上午下午都找人遛弯,所以你的工作安排的并不是那么繁忙。否则你没有经历养它。”
  “不无道理。”
  “工作不繁忙却又有很好的经济收入,合理联想你们家有两份收入,即你和你的女朋友一起支撑着这个家。当然也可能你是职场精英,我在这里选择了可能性大的一个。”
  ……我是职场精英就那么不可能吗?
  “你们收入可观,养有一狗,并两人轮流遛狗,生活美满,推断出你们恋爱的感情良好,一周会有三到四次性行为。”
  “嘛……这、这也说得过去。” 
  “那么你也就不可能是个同性爱好者了。”
  “是啊,毕竟女朋友嘛。”
  侦探像是说完了一席话,他重新靠回沙发,“从你家养狗到知道你一周两到三次性行为和你不是同性恋,这就是推理。“
  我如梦初醒。
  “不可思议!(Incredible!)”
  “那我再问你。”
  “你讲!”
  “金,你养不养狗?”
  “不养!”
  “嗯,那么你是个gay。”
  “…哈?”
  …………???

  我愣住,有些呆滞的看着格瑞的脸,他嘴角在抽搐,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笑意,这才知道原来他刚刚一大段话都是为了骗我而瞎编的玩笑话,顿时怒从中来。
  “你捉弄我????”
  “也不算吧,有一半是真话。”
 他像是忍着笑,“前面说关于你的那个,是真的。”他解释道:“狗的那个,是在逗你玩。”
  ……他这样坦率地承认了,反而让我没了批评他的心情,我于是哼了一声,转身拎着箱子进了我的房间。格瑞侦探也没有说过多的话,似乎他完成了一番推理后,就又变回了不爱说话的懒散样子。
  这个人真的是奇怪极了。话说到兴头上滔滔不绝,谈吐间都是自信的色彩,平常安静时又默不作声,活像个哑巴,让人搞不清楚这个人真正的心思。而唯一肯定的一点是——紫堂幻说对了。
  “你一定和他合的来。”
  我关上门,把箱子扔到床上,靠着门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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