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呀呀呀

虎子 我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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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目光噪音事件

*悲伤地紧跟时事(?)

*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借梗,我是发自内心希望我社的角儿都能快快乐乐

*虽然正主舞的比我脑的还real,但还是禁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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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的起因还得从微博说起。

  六月三日,本应是周先生的微博首页被“高考加油”覆盖地满满当当的日子,这不因为特殊原因,高考是跑到下个月去了,但他首页却还被别的东西还是给刷了个满屏。

  “夭寿啦!!孟队有女朋友了?!!??”

  “我磕的西皮BE了,我的房子塌了!555”

  “都说了不要再@周九良 了,天天@周九良 你们不怕打扰人家吗?说了别@周九良 别@周九良 还天天在这@周九良 !”

  “周老师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了!我心里真的好难过嘤嘤嘤...”


  不是您先等等,这都什么事儿啊?

  像是阴云瞬间密布,雷鸣瞬间电闪,舆论正中心的“孟队长”的捧哏周九良先生套着大褂儿,腾一下从沙发上坐起,他刚理好的头发因为电荷的转移而炸了起来,跟广安门马路牙子底下生了气炸了毛的橘猫没啥区别。

  视频进度条缓缓地挪,三十三秒的时候,逗哏终于从化妆间的爆闪灯光中逃离了出来。周九良抬眼睛看他,目光巧妙地绕开了他发笑的眼睛和嘴角,又落回了手里。随后,手指一滑,屏幕一黑,手机一翻,权当刚刚无视发生。他刚想把手机揣兜里,身旁的沙发一沉,周先生手一抖,手机就那样竖着滑进了沙发缝儿里。

  “诶!嘿!”他赶紧凑过去扒拉垫子,炸着的头发扫进孟鹤堂的眼睛里,后者觉得好笑,似乎没注意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伸手想过去薅一把。

  但也不知道这捧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了还是怎么着,人手还没碰到呢,先被周九良给打开了去。他队长眨着眼睛有些无辜:“你干啥?”

  “你干啥!”他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大声,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后周九良有些心虚,“…我手机掉里了,别烦我你。”他不自觉就生气起来,看着孟队长的脸就不自在,“你给我整掉的,你起来别坐我边儿上。”

  “坐个沙发还坐出错误来了,谁知道你手那么松啊,平常捏的不是挺牢实的么,”孟鹤堂听他这么一说就站了起来,蹲在沙发旁边,“九良啊,能找不能,快上场了。”

  他其实私底下经常这么叫他。不带姓儿也不尊称“周老师”,大概是觉得他的名字本身单着也就够好听的了。俩字儿念出来也不黏糊,舌头贴着上颚,脆生生地从他喉咙里蹦出来。只不过听着有意,若有若无的就带了点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是真说不清,还是不愿意去理明白。周九良没去寻这个问题,也懒得去想。他回头看了一眼孟鹤堂,也不跟沙发扒拉着较劲了。还能咋着呢,把垫子搬起来呗?他站起来,弯着腰凑过去抬起垫子,然后发现——这垫子不仅tm抬不起来而且还是一整块连一起的。他一股力被弹了回去,差点脸朝下摔回沙发摔成个嘴啃泥——要是孟队没在后面捞他一把的话。

  “你咋回事你,手机拿不住蛮力倒挺大。”始作俑者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温热的手掌和手臂托着他的腰,然而比他的声音更往后的,是从舞台上传来的报幕声。简直是无漏偏逢连夜雨,周九良边想边抖着大褂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沙发,转过身去面对孟鹤堂:“走呗?上场。”

  他突然就很开心,“上场,上场。”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拽住周先生手腕,“上场前不得来一下?”

  他弯腰凑过去,把脸颊凑到周九良嘴边,心满意足地等着什么。周九良回头看着他,呼吸随着他的动作变快变浅变轻。舞台底下掌声雷动,后台也安静不到哪儿去。周九良想到刚刚那条视频,呼吸猛的重了一拍,气息喷到孟鹤堂脸上,像是代替了他的嘴唇给予了一个亲吻。

  随后他抬起手托着他队长的脸,把他又送了回去。

  “赶紧上台了腻歪什么下次吧。”他感觉有点慌,头也赶紧扭了回去,无意间连断句都忘了。孟队的表情和抗议就这样被他甩在了身后。

  其实他也料想到了孟鹤堂不会有什么表情,或者是抗议。能猜想到的反馈大概是愣一愣神和抿一抿嘴。不过眼神,…眼神大概是挺疑惑和委屈的。所以周九良深谙其道,跟这个人吵架啊,就不能看他的眼睛。舞台上的能说会道是能练出来的,话语间有调子,平仄间有台下的基本功在里面,周九良能抿出技巧来。但眼神却是练不出来的,换句话说,也就是无解。

  他常常在那个无解中溃不成军,忘记了自己的情绪和目的。

  他俩一前一后掀开帘子往外走,走出去的时候周九良放慢了步子,想让他的逗哏先出去,孟鹤堂超过他的时候,他有些心虚地把头低了下去。队长倒是揉了揉他的肩膀,抓了一把他的胳膊,两个人愣是一起出现在了舞台上。从暗到明之间,周九良努力收起了他的表情,转向观众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他的队长也如同以前一样,一直都是先开了口,言语间,嘴角上扬着,眼睛也眯起来,介绍他的时候目光移过来,笼在周九良身上,仍是在笑着。就是不知怎的周九良居然有些想躲,硬着头皮接下来之后居然感觉松一口气。

  感觉,好幼稚啊。就这么在意吗?

  在逗哏把观众逗得哈哈大笑的空当儿,周九良站在稍后半步的位置看着孟鹤堂。目光描他的轮廓描了两圈儿,小时候盯人家画糖人儿也就这么认真了。随后他吐了口气,你说,这事情的是非真假,实际上他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真假归真假,情绪归情绪。周九良一直把这些都分得很清楚。

  就好像他也分得清楚孟队长是孟队长,孟鹤堂是孟鹤堂。台下是台下,台上是台上。这些都互不干涉,互不影响,也挺好的。

  互不影响吗?大概吧。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孟鹤堂扭过头递的话茬。他的眼神还是清亮的,跟平常的他一样,总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该干什么。人啊一生中大多数情况下,想干的事与该干的事完全是两码事,甚至大相径庭,但周九良觉得他们其实是幸运的,因为不管是他还是孟鹤堂,想做的事就是该做的事。

  所以说,两不耽误,互不影响。

  只不过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他有感觉有些自责。一是感觉与他比起来,自己真是太不像话,在台上想这些东西就算了还差点走神儿,二是他还在在意前几分钟前,他吝啬着没给他的那个亲吻。

  耍什么架子呢周九良,有话不会好好说?他有感觉自己其实有些事也分不太开。


  “等候!翼德张!”

  “……您敲锣啊您!”


  再掀开帘子下舞台的时候,周九良跟在孟鹤堂身后。俩人拿着满手的礼物,老远就听到后台吵吵闹闹的声音。说实话他有些心烦意乱,心系手机的安危不说还总觉得有些做错事的感觉。你说在孟鹤堂这个人面前他倒也变得奇怪,生气不肯承认生气,别扭不肯承认别扭,最后反倒都变成了愧疚。这些矫情话也不好与他明说,他很少矫情,不过孟鹤堂也少被拍到和别人一起成双入对出没,更多还是和他。

  想到这,他倒是捡回了一点自个儿的情绪来,愧疚被不满取代了些许,眉毛一皱,又感觉有理起来。

  谁知前方的高个儿突然在这时停了步子,专心想事情的周先生丝毫没意识到,结结实实撞在了孟队的后背上。后者被撞了一个趔趄,没等周九良抱怨就回了个身咧嘴问他:“九良,你就说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吧?”

  “哪儿能?”

  眼神,眼睛,记得要避开他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我眼神还能吵到你不成?”

  周九良捂着脑门儿低着头,孟鹤堂却突然蹲下,手中观众送的花被他小心地放在地上,仰着脸,从下而上看着他的眼睛。周九良愣了愣,眸子往右躲,那孟鹤堂便挪到右边,往左躲,他便跳到左边。这下他不知怎么躲了,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想超到他前面去,回后台,换一身衣服然后回家,好好冷静一下。

  确实真的该冷静一下了,至少拿凉水洗把脸也比现在强,明天起来再好好跟他解释,大不了认个错也没什么不行的。他伸手把孟鹤堂馋了起来,快步超过他走到他身后去。

  还没往前走几步,他就听到后台有人跑出来的脚步声。社里的学生朝他俩跑过来,一手还捏着周九良的手机。“周老师孟老师辛苦了!周老师这是您的手机。”

  “谢谢谢谢辛苦了,”他拿着手机只想赶紧跑路,“那个帮孟老师拿一下礼物,他一个人有些拿不过来,然后劳驾在帮我把自行车钥匙顺给我行吗…”

  “小事情啊周老师您客气,”学生笑嘻嘻地说,随后凑到周九良耳边,“周老师,微博上现在可热闹了,都说什么‘正宫的威严’,您是不是手滑点赞点错啦?”

  “什么点赞?”“什么点赞?”

  谁知道孟鹤堂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地上花都被他抱在手里,脸也贴在周九良耳边,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他们俩人儿一跳。学员赶紧退了回去,叫了声孟哥好,然后把自己手机滑开递到两人眼前去。

  “@周九良 三十分钟前赞过的微博:孟鹤堂被拍到和漂亮姐姐共同出没,或是新恋情!”

  啊这,这太尴尬了。周九良急了:“这啥啥啥啥玩意儿!我、我没……——”他想说他没赞,但确确实实就是他赞了,这人不能空口说胡话吧?那也太不像样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划走视频的时候手滑点到,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赶紧把学员的手机拍了回去,想到孟鹤堂就站在他身后,更是感觉自己现在能别扭到脚趾在地上扣出个三室一厅出来。

  周九良也顾不上跟孟队解释这件事了,一种“我要冷静一下”的心思越发强烈,他飞速走进后台,走过化妆间爆闪的灯光丛林中,脱下大褂换上短裤短袖,帽子一戴就从后门溜了走。

  走出门的时候正好吹来了一阵风,这阵风把他吹的清醒了点,他这才想起来:手机和自行车钥匙都还没拿。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今天第三次发出这个感叹,一拍大腿一回头,孟鹤堂也穿着短裤短袖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笑。

  ——你咋跟个鬼一样。

  ——那也是好看的鬼。

  周九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他们以前的对话,也许是他真的觉得这个人一身白衣服站在黑夜里咧嘴乐的景象有点吓人。

  “…乐什么乐呢。”他一眼就看到了孟鹤堂手里握着的手机。要说罪魁祸首今天就非它莫属了,回头非得给这倒霉东西换了不可。

  他有些庆幸夜晚迷糊了孟队的眼神,使得那双比他的嘴还会说话的眼睛,“说”出的“话”小声儿的不少。他走过去把手机拿了回来,也不打开看看,就塞进了裤兜里。

  “所以该不会就是这个?”孟鹤堂的声音带着笑从斜上方传来。

  “该不会哪个?就是哪个?”周九良心虚地反问,“赶紧麻溜儿把钥匙给我我要回家了。”

  孟队长摇着手,钥匙在他的指尖转着圈,然后又握进他手心里。“小先生还委屈哪,我才委屈呢,莫名其妙被凶,话也不好好说,也不给亲的,我也好委屈哪。”

  你委屈个锤子啊,他下意识想反唇相讥,一抬头却又看见了他那双眼睛。……世界上怎会有这样好看的眼睛?他的眸子深深地,像是住进了一整个银河系一般,周九良几乎在孟鹤堂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眼里的光。

  ……那眼神像是举着喇叭在大街上喊“我爱你”,而且那喇叭的音响还烂极了,声音张牙舞爪,噪点明显,模糊了孟鹤堂的嗓音,沙哑着,穿过空气,落进他的耳朵里。

  只不过因为是目光,所以眼神归眼神,俗气归俗气,总归还是被归进了“浪漫”一类,在小先生这里,还是很受用的。

  他抿了抿嘴,觉得他的目光实在太“聒噪”。于是压着嗓子说了一句“闭上眼睛”。

  他也不管孟鹤堂有没有闭眼,帽子一摘,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凑过去在他的嘴角补上了上台之前“欠他的”东西。

  他感觉,孟鹤堂嘴角又翘了起来。


  “所以您能把我钥匙还我了么?”

  “干脆也把我带回家吧!”

  “把你带回家干什么玩意儿。”

  “‘买卖也做不了了,不如也把我带走吧’。”

  “……一天到晚老胡闹。”



end

  


*啊对,是《黄鹤楼》,只不过写完我才意识到黄鹤楼句子连着句子,似乎没有给小先生发呆的当儿。各位当个乐儿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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